【幻四樓紫】別動我的筆 [2]-END- (樓紫)
2011-09-26 20:01:58| 分類: 幻想三國4-樓紫 | 標籤:樓紫 紫丞 樓澈 同人 字型大小
(續二十)換回來了~所以恢復各自的名字。
紫丞再度醒來之時,身上衣物被溪水浸濕,渾身濕粘,十分難受。抬起手來,發覺拇指和食指指腹粗糙,上有薄繭。被巨石直接撞擊到的腰部半邊疼痛酸麻,身下被當做墊底的那人還在睡,顯然意識昏沉。幸虧掉落處的溪水甚淺,不過淹過小腿肚,兩人被巨石推落溪中,方才不致溺斃。
「好痛…」樓澈悠悠醒轉,摸摸剛剛被摔了一下撞上溪石的後腦杓,頻頻皺眉呼痛:「彈琴的!方才是怎麼回事?你們這落仙穀真不保險!又是落石又是險灘的,還好本仙人反應快,不然被個那麼大的石頭輾過去,起碼得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個月!疑~?你怎麼這樣看著本仙人?彈琴的你身上都濕答答的,還壓在本仙人身上做什麼?哈啾!這風真不是一般的冷,哈啾!」連打了兩個噴涕之後,看著紫丞的臉出神:「疑?不對啊…本大爺明明記得剛剛…你…我…」張開嘴巴發傻一陣,方才大叫:「彈、彈彈彈彈琴…的…?我們…我們恢復身體啦?」
紫丞苦笑道:「樓兄終於發現了嗎?現在可是能告訴紫某,為何故意去擋那落石?以樓兄之能,未必不能適時的閃了開去,何必與那巨石硬是衝突。還是並非樓兄之軀,所以認為單憑紫某身軀,可與那巨石比拼綽綽有餘?更何況樓兄這一擋,可是將紫某後路完全封死,就算想閃,也被樓兄阻斷而只能作罷。
樓澈不好意思的說:「本仙人可沒想到這麼多,看那石頭一下子滾過來,除了擋下還真不知道能怎麼辦?就是仙術,也不曉得還能使出幾分?你可知道本仙人冒著生命危險擋著你,還不是為了你,就怕你被那巨石給傷了、撞了!你還這麼氣本大爺,真是不知好人心~」
紫丞正色道:「樓兄所言紫丞明白,但紫某可沒特地拜託樓兄來救啊…而且紫某自認這份自保的能力…還是有的。」
樓澈遲疑著,好一會兒才說:「我也知道你根本不需要誰的保護。可是…手就這麼的伸出去了,不聽使喚…看著你在面前受傷,本仙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…就是想說這是誰的身體,情急之下哪裡會去注意到那麼多!」
紫丞從樓澈身上離開,坐在冰冷的溪水中,看著這神經大條的仙人又是好笑又是無可奈何。樓澈胸前少去一個溫暖的物體,特別覺得這天氣更冷了些,溪水的溫度雖非難忍,仍是涼透入心,鑽刺入骨髓裡,凍得他渾身酸麻。便是那日方除去師父所下冰咒的月陵淵中潭水,也比這溪水好受。
樓澈坐起身來,跟紫丞一左一右,互看發呆,任憑冰涼的溪水沖過腳踝、漫過腿部內側。
樓澈忽然發現,身上的衣服有所不同,並非是他平日慣穿的那幾套衣衫,看來還頗為新穎,應該是近日間新裁制而成,這一下子全給泡了溪水,白底的衣衫上留下幾個黑黑的礁石印子、還有黏在身上的青苔,衣擺處還給銳利的溪石給劃破了幾道口子,看來想要縫補,還得大費周章。
反觀紫丞那身衣物,雖然看似身上毫髮無傷,但離開魔界的這數日以來,一套衣服給脫下、洗滌、用火烤幹,反反復覆給搓弄了好幾日。這趟臨時出行,未曾考慮到去準備替換的另一套,幾天下來,搓了又揉、揉了又搓好幾趟。樓澈嫌長袖礙手,做事不便,便乾脆將兩袖給截去直至肩膀。平時並無特別感覺,此時已知雙方回到各自身體,見著紫丞裸著一雙臂膀,也一身狼狽,不禁笑出聲音。
見他莫名笑出聲來,紫丞疑惑不解,莫非是剛剛摔入溪中姿勢不佳,兼撞著了腦子,這才多了道後遺症,人也變得癡癡傻傻?不然從醒轉之後,就又笑又怒的,直盯著紫某看。說來樓兄也是一番好意,只是太過莽撞,也虧得他那一擋,滾來的巨石才給閃了過去。至少如今兩人身上並無大礙。想及此,語聲也柔和起來,唇角綻露一絲笑容:「還是要謝謝樓兄忘我的那一擋,這份情…紫某記下了。不過,事情發生之前,紫某所想知道的答案,可否麻煩樓兄再說一次?不巧那時變故軸生,或許樓兄先前已有告知,但紫某未有聽見,還請見諒。」
樓澈楞住,怔忡於那倏生的笑容,胸口彷若遭人拴上一頭小鹿,正對著他使性撒潑,心悸難忍。禁不住摀著蹦蹦亂跳的那部份,難受到想把整顆心從口裡給吐出來!
紫丞見他許久沒有回應,疑惑染上眼眉:「樓兄?為何不說話?難道真是剛才倒下之時,不慎撞傷了哪裡?」伸出手去摸向他後腦杓,同時,被一道蠻力所牽引,有力的五指握住他伸去的右手手指,人也被那人給抱在懷中。這下子真的只能看得見後腦杓了。
紫丞疑惑更甚,想退開卻被壓得甚緊,不明究裡之下懸著一門心思:「樓兄?」
「別動!彈琴的!看著你的臉,本仙人…本仙人講不出來…」話尾越到後面越是小聲,到最後一個字時,已是聲若蚊鳴。
放棄使力的打算,紫丞任由他抱著,靜靜的等著聽他說。樓澈也不給面子爭爭氣,硬是摟著人又停了半刻鐘之久,說不出半個字。
被溪水冰的酸麻,紫丞輕輕移動已有些被凍得無知覺的腳,以順暢血氣運行。稍一移動,又被更加大力的從背後使力給按在懷裡,連想稍移角度都難以動彈。隨即從耳邊竄入樓澈的聲音,悶悶的、懊惱的,簡直不敢相信是從那個率直的仙人口裡能吐出來的:「那時也不知道是生了什麼病?本大爺整天整天的想著你,無論做什麼都會想到你…想著你現在好不好,是不是也想著本仙人。又想到你跟伶葉先生說叫我滾回天界去,我就…我就氣得不得了!很想找你商量,不管怎樣都好,就是不要見不到你!你既然回來了,就別再走了。真的要走,我們也要一塊走,難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本仙人嗎?就是回來了,也要趕我回天界去,好像逃離一樣的連見也不想再見。你就算不想再看到本大爺,可是本大爺還是止不住的想看你。從來…也未曾有人對我露出過這樣溫柔的笑...那種笑若有所求的,又好像跟伶葉先生和師父、師兄有所不同...」
紫丞怔愕的推開他,見那雙眼睛裡透露出的是少有的認真,可見他並非隨口說說:「樓兄…?樓兄所言,是想告訴紫某什麼?或者期待紫某能為樓兄達成何事?」
樓澈看著他的一舉一動,索性橫下心來,一吐為快:「這幾天待在這裡,沉澱心境。後來,本仙人不停的想、拼命的想,想來想去想著這樣下去不行~又想到以前剛碰到你的時候。發現我應該是一開始,就迷上了你。說來就氣!…你沒事跑去月陵淵躺躺幹嘛!害得本仙人就這麼一時不察,一頭栽了進去!明明就是本仙人先救了你的!為何倒是本仙人先給陷了下去,真不公平!你說,彈琴的,是不是你暗中使了什麼手段,才讓本大爺這樣的想著你、念著你?」
紫丞眼中燃起微怒的色彩:「樓兄偏要這麼說,紫丞也無話可回。念在朋友一場,既然不相信紫某所作所為,不如就此分道揚鑣,再也無須硬是忍耐彼此。」
「本仙人喜歡你!為什麼…為什麼本仙人就是喜歡你!你明明就彆扭的緊,又自私、常常不發一語就鬧失蹤,做事也不肯跟本大爺商量,還說風就是風,說雨即是雨,可是我還是無法不去在意你!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,本仙人到底該拿你怎麼辦?我喜歡你,我還是喜歡你…除非你現在親口叫我走,不然…不然本仙人不甘心!」
紫丞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,把人損成這樣,還是初次遇見。這直率的個性是好是壞,已然分不清,只覺心口一陣輕鬆,愉悅滑出嘴角:「…這可是樓兄的告白?」
樓澈怔住,似乎聽不明白:「什麼?不管什麼白不白的,彈琴的你今日定要給本仙人一個答案!看是要答應以後都跟本仙人在一起,而且不准看別人。還是要讓本仙人綁著你,哪裡也不准去!」
紫丞苦笑道:「樓兄所言豈非強人所難,無論選擇哪一項,看來都是對紫某無益?」而且似乎毫無選擇可言?
樓澈認真說道:「誰說不利?今後我也會只看著你、只守著你,無論本仙人去哪裡,都不會拋下你一個人。你是我的,而我…也會是你的。本大爺答應你,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任何事。」
紫丞沉吟道:「樓兄所言可是句句算數?」
樓澈笑著答道:「如假包換!」
紫丞沉靜笑道:「如若有一日樓兄反悔,應當如何對待紫某?」
「本大爺不會有後悔的那一天!我說話算話,不會欺騙你這個彈琴的!就是別人都騙了也不會去騙你!」
「並非要求樓兄承諾,萬一…若有那日,但願樓兄能主動告知,紫某絕不為難樓兄…澈…」
「我答應你。」樓澈認真的說:「不管有沒有那一天,本仙人都答應你,假如我們之間真的走到那最後一步。好聚好散,絕不多加糾纏。」
紫丞微笑道:「那紫某就放心了。」
樓澈為了他的首肯而鬆口氣:「那彈琴的~你是答應了?再不離開本大爺?」
紫丞紅著臉說了聲:「嗯…」隨即又補了一句:「那還得看樓兄往後表現了。」站起身來,一個不穩又再次摔倒在溪水裡,這次卻是背對著樓澈。
樓澈喊聲小心,伸手去接,落下時的後勁力將他撞得往後一倒,悶哼一聲隨即又將腰杆打直,從後一把抱住紫丞擁在懷裡。
紫丞驚道:「樓兄?不礙事?」
樓澈笑道:「沒事~!就是撞到胸口,揉一揉就好了。」
紫丞坐在樓澈腿上,被身後那個懷抱所包覆,暖烘烘的連溪水的冷冽也被壓下。整個人熱呼呼的,不再感覺到外在溫度的變化。
樓澈看著那頭紫發,柔順的順著耳根垂下,微微發紅的耳垂,貼著同樣紅潤的臉頰。明明是看慣的高度,那地方卻彷佛有股誘人的氣息。著魔似的湊上口去輕舔耳後,順舌過去咬了一下那飽滿垂下的耳垂。濕潤的水音響起,紫丞身上的熱度從輕微到發燙,摀著右耳求饒似的說:「樓兄…」
「對不起,彈琴的...把你的身體弄髒了。本仙人會負責弄乾淨。」本意是那衣服破損是他的責任,此時聽來卻令聞者遐思。樓澈細細的吮熨,由頸脖處往肩胛劃落,溫熱軟滑的舌頭觸及裸露肌膚,再配合齒間的輕齧,引起身體原主人不由自主的顫抖,抗拒隨之軟化,丟盔棄甲。摀著右耳的手無力的垂下,忍受著一波波細微小針在皮膚上輕輕戳刺,不傷及皮肉的折磨。
待到紫丞發現時,胸前的衣襟已被一雙從後而來的有力大手,仔細而緩慢的解開。半點拉扯的不耐也無,風中的寒意鑽入衣內,胸前的纓紅在冷風中顫立,任由那人搓揉。羞澀的舉止觸動更多的怯意,想阻止那衣料一片片減少的情況,只有兩隻手卻不曉得該先遮住哪裡才好的彷徨,而舉棋不定。
「這具身體...本大爺已經試過了,就是屬於這裡最為有反應~」樓澈愉悅的輕笑著,又舔了一口右耳垂,彷佛那是他鍾愛的食物。
「樓澈──你!」不甘受辱,難耐的咬著牙。紫丞撇開頭,乾脆眼不見為淨,裝做沒聽到。逐漸升高的欲望慢慢加溫。
「剛開始…在仙人驛館看到你那笑容,就想賴著你、纏著你不放,你卻看都不看本大爺一眼,掉頭就走,逼得本仙人只好追著不放。還有你那麼愛跟本大爺搶幹嘛!禦城仙士之位,明明合該就是本大爺的!你本來就不是仙人,還好意思跟本仙人在那搶來搶去!」
「樓…樓兄…那時…」驚喘一聲,又被懲罰性的擰緊了胸前紅纓。破碎的喘息脫口而出:「嗚…」身下的欲望根源逐漸抬頭。前襟敞開,衣物只脫一半,被迫半掛在雙臂上,而後又被嫌礙事的往上撥,立刻又被拉下罩住整個後背。
樓澈問道:「這樣會冷嗎?」不待回答又硬是將人轉過身來。將那襲雙袖已有破損的袍子當底,把紫丞的背依靠在半露出水面上的一塊較為稍大、平坦的石塊上。樓澈撩開罩衫下擺,架高紫丞雙腳,趁著水勢助力,將那赤紅鐵塊,慢慢的崁了進去。
紫丞面露痛苦之色,喘息劇烈難止,右手伸手去撥大腿,又被捉住手掌。
樓澈乾脆將他膝蓋弓起,以方便使力。一陣淫靡水音拍打著節拍,滋滋地從兩人接合處傳來。混濁的淡白液體,一接觸到溪水散發出一股高熱和腥味。
幾回下來,身體的熱度逐漸流失,代而起之的是腰部因為勉強做出不可思議的弧度而造成的疼痛,身體內部被迫挖開一個大洞,從裡到外泛起一道道酸麻難止的抽痛感。熱燙的液體專注於縫隙間鑽駐,攻城掠池再一次的將征服地敉平。
「嗚...」咬緊的牙關忍著衝口而出的呻吟,立刻因對方過大的動作衝擊而宣告投降:「啊…樓兄…不…」
「彈琴的!放鬆!你別動啊!」樓澈忍耐的吞下額際滴落的汗珠,試圖再往更深處移動,卻屢屢受到阻礙。狹窄的包圍逼得他不得不花費更多氣力往前推進:「再一下就好了!再一下!彈琴的!本仙人會對你很溫柔的,不要怕!」
紫丞忍著發熱的眼眶和發麻的腰,幾乎失控:「你快滾回天界!把你那自以為是的溫柔收回去!紫某不需要。」
樓澈也大聲回應,更加緊緊的抓住他的手,施加壓力:「本仙人不管!你一定要接受!...彈琴的,難以想像再一次失去你的日子,本仙人只希望,你能好好的,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,好好的活著,我會用盡我一切的力量來保護你!不要拒絕我。」
火熱的欲望深深埋入,再抽出,剛喘過一口氣,下一波更為尖銳的熱意又席捲而來,意識在載浮載沉中喪失,又被背後冰冷的石塊、臀下冰涼的溪水、身上火燙的肉杵給穿透,交錯刺入體內的痛苦,宛若火上煎鍋裡的食材,活生生被熨燙至熟。
結束的時候,紫丞只感到身體被人淩空抱起,安心的熱度透過肌膚相觸處傳來,意識模糊,強睜著眼想再看一眼那個著急的人,叫他不用擔心。手剛伸起又無力的垂下,嘴角掛上慣有的輕笑,喃喃低語…彷佛在說:紫某很好…樓兄不必為我擔心…
而後回到魔界,紫丞連續三日渾身高熱不退,嚇壞了身邊的一票人等。每天小心的伺候著。並嚴令某只小白犬在主人養傷期間,禁止胡作非為。否則輕則關密室禁閉自省,重則逐出家門流浪。某只小白犬看主人奄奄一息,心內有愧,也乖乖的隨侍在側,哪裡都不敢去。
當紫丞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身旁一雙渴望的眼睛望著他,只差沒流口水了。
「彈琴的…你終於醒了…」喜不自勝的大眼流露出眷戀和不舍,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胸口。
因為睡飽剛醒而顯得臉色紅潤的紫丞溫和的說:「樓兄?紫某睡了多少時辰?」
樓澈懊惱的道:「你受了寒,睡了三天兩夜,還外加發燒不退。下次…下次本仙人會慢一點,定不會再讓你受傷!」
看一眼周圍熟悉的擺飾,可見得已回到西魔界。喉嚨乾渴,想下床取水飲用,紫丞方一掙扎欲下床,抱著他的樓澈立時驚慌的說:「彈琴的你還不能動啊!你的身體還沒好。」
正巧琴瑚端來一壺茶水,在房外聽見了樓澈說的話,進來就問:「少主~琴瑚幫你送茶水來~什麼東西別動?」
樓澈尷尬的掩飾:「沒事...哈哈,本仙人叫他平常別碰我的筆...不然很容易發生意外,為了一隻筆打架而起不來,對身體影響很大。」
紫丞笑得陰險:「樓兄的筆…還真是好威風...下回也換紫某試試如何使用。」又對琴瑚說:「謝謝你,琴瑚,這段日子,魔界中並無發生大事?」
琴瑚搖搖頭,裝可愛的說:「少主放心~有首輔和鷹涯在,沒幾個不開眼的笨蛋敢來惹!除了天界的代表,那個老愛穿綠衣的仙人一直說要再見怪仙人一面之外,就沒有別的事情了。」
「嗯…這件事情,等明日再行處置,琴瑚,你先去忙你的吧。」
「可是,少主…」琴瑚看了一眼樓澈,意味明顯不放心。
紫丞會意,微笑著安撫她:「不礙事…樓兄不會做什麼的。」
琴瑚嘟著嘴撒嬌的說:「可是少主你這次回來就發高燒還睡了兩天…」
「琴瑚,我會照顧自己。」
見少主堅決,只好委屈的說:「好吧…」轉頭瞪著樓澈,生氣的說:「怪仙人!不准你欺負少主!不然琴瑚不饒你!」隨後做個鬼臉,跑掉了。
樓澈在心裡哼道本仙人都欺負完了那小姑娘你算不算之前的那次啊?
正在想著事情沒說話,紫丞就叫他了:「樓兄?」
「嗯?彈琴的?」
紫丞猶豫著如何使用措詞,才能讓他明白:「樓兄的心裡,究竟是如何作想?為何對紫某…做出那些…」不該做的事?後續的幾個字,竟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,臉頰已緋紅。
樓澈揪著跟著蹦蹦跳的小心臟:「啊?那個啊?」隨即認真的說:「希望你可以接受我。其他該講的本仙人都已經講過了!」
紫丞看著他:「如果紫某不接受呢?」
「那本仙人就賴著你!纏到你接受為止~」
「...看來紫某沒有別的選擇了。既然如此…那就拜託樓兄了。」
小白犬大喜,撲上去。又考慮到病人的身體狀況,垂頭喪氣的滑下來,乖乖在床邊蹲好。
笑意吐露在唇角,小狐狸伸手摸摸小白犬沮喪的頭毛。小白犬拼命的搖尾巴示好。
在門外偷看的琴瑚心滿意足的去準備給自家少主燉煮補品。
什麼十全大補湯啦、神氣一品煲…等等,都給少主來上一帖。
總是要給小白犬一點教訓,才能彌補他害少主受苦的過錯嘛~
你贊成嗎?
(續二十一)
隔天早上,樓澈起床的時候,被旁邊的人嚇了一大跳。
倦縮在他懷裡無防備的睡顏,眉頭總是不自覺的憂愁微卷著。伸出手去試圖撥開他糾結的眉宇,感應到有外物的干擾,紫丞徐徐張開了雙目。
一瞬間,恍若墜入一片紫色的迷夢。
「彈琴的…你醒來啦?」語聲中盡是難以掩飾的雀躍與喜悅,彷佛看著好不容易尋回的心愛之物。
「樓兄…早…」
換來一句不輕不重的回話,樓澈抱著他頓時有些無話可講。隨後裝做不在意的說:「昨夜你睡得好熟,本仙人怕你著涼,而且這床看起來也還夠大,所以本仙人就…上來跟你一起睡。」說到後面,臉上紅了起來。昨天和之前的情景歷歷在目,想起那日水邊糾纏的時光,不由得聯想起…那時肌膚相親的溫度、還有抱著他時,兩顆心靠近的距離,是前所未有的短暫。從情事中相接連的部位,清楚的意識到被包容和容納的愉悅和舒適。那一刻甚至想過,再也捨不得從那溫暖潮濕的地方退出來。耳邊的聲音忽遠忽近,喚著他的名,那道獨有的低沈、微啞的嗓音,聲聲喚著他,終至在眼前合而為一:「樓兄…?…澈?」
樓澈鶩然從思緒中醒來:「什麼事?什麼事?彈琴的你叫我?」
紫丞笑得溫柔,樓澈受到吸引的掩不住一顆心噗通噗通跳的好快,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記:「彈琴的…本大爺好喜歡你這麼對我笑。如果你能一直這樣對本仙人這麼好,本仙人所做的一切便也大方點的送你也值得。」
口舌呼出的熱氣宛若蒸氣搔刮著臉頰,被觸碰過的地方,從內而外隱隱透出紅豔,只恨沒地方遮,紫丞趕緊從他懷裡退開。樓澈頓時感到若有所失。
為脫離這樣尷尬的境地,紫丞乾脆起身看看天色,而後發覺金烏升得老高,戀棧而眠著實可惜,收拾整頓儀容再至著裝一一透露著果決的個性。樓澈一邊看著一邊感到無聊:「彈琴的你不陪本大爺多睡一會~!」
「…昨夜睡得還不夠麼?樓兄。況且金烏早已高起翔空,你我也該學一學那古聖先賢,日出而作的風範。」
樓澈皺眉咋舌,從舌根處嘖了一聲:「日出而做?那做到晚上不就累癱本仙人…」嘴上討得便宜,行動倒是規規矩矩的起身打理周身行頭。
不多時,又是一個英姿颯爽的樓仙人,又是一位運籌帷幄事事掌握指掌間的黎王紫丞。
兩人坐在桌邊木質扶手椅上,紫丞執起茶壺翻轉茶杯,替各自倒了杯冷茶,入喉時略略皺了皺眉,喉結上下微動,那水一點一滴的消失。待喝畢放下茶杯,才發覺樓澈盯著他看,遂淺笑的提及:「那日身體互換,直至後來再度恢復換回之前,樓兄于這一前一後的事件中,可有發現任何可疑徵兆?」
樓澈飲起杯茶,潤潤喉之後才發聲:「你是說?這裡面還有其他原因?對了!那之前…本仙人就做過一個差不多的夢。跟後來發生的事情,好像有多處雷同。那之後的事情,也剛好碰上很多的相似之處。不過倒是沒有做得這麼絕,還把彈琴的你給…」睡了!
「紫某曾聽族中長老提及,所謂日有所思、夜有所夢,或許樓兄所夢見的,即是常言道的預知之夢。」
「本大爺倒沒有想過這麼多。總之恢復就好,不然還得遵守那堆規矩,什麼走路不可以搖啦,看到人要回禮啊…一堆麻煩事,悶都悶死本仙人了!」
「呵,其實宵明首輔已經知曉,也告訴了琴瑚他們。如今樓兄也就不必再氣悶在禮節方面必須遵守的規範。」
「什麼?!」樓澈張口結舌不無訝異:「他們是何時知道的?也不告訴本大爺一聲,還以為這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呢~!枉費本仙人這麼犧牲委屈,還搞個什麼山豬祭歌舞表演,整都整死本大爺!嘖…!既然他們都知道了,本仙人也落得輕鬆~許多~。不過,都怪小明那個多嘴的啦!這下子小姑娘和獨眼鷹非對著本仙人興師問罪不可!」
「自從事態發生過後,紫某倒是有一猜想,不知是否恰與樓兄所想相同?昨夜稍加思索所得,得一結論…或許…」
「彈琴的~!你說~」
「或許可能便是當初清濁之氣互換所造成的紊亂,導致你我二人的身體…」
不時會變來變去?樓澈腦裡浮現這個詞,趕忙否定:「不可能!」隨即又想想,邊想邊沮喪起來:「如果是真的話,那以後不就還有可能會發生?如果是在很不巧的情況下互換了…」比如說還在彈琴的身體裡的時候…那不就…
越想越是可怖,趕忙抹去那抹異想:「彈琴的你快幫忙想想辦法!」
看他神色便知某人已想歪,紫丞也不點破,帶著點笑意的語音輕快:「樓兄不必著急,由前兩次情形看來,除非在受到特定且劇烈的衝撞之下,不然這種情況應可避免再度發生。」
樓澈籲了口氣,轉憂為喜。
(續二十二)
「那就好,不然老是換來換去的,說實在的,也很麻煩。這個特定且劇烈的衝撞…?」樓澈一拍右大腿,了悟的叫了一聲:「哦~!」隨即說:「所以…那時候第一次互換時,被天上掉下來的大山豬砸了一下,還有後來的巨石…才造成我們兩個互換?!」
「這些仍是紫某猜測而來,樓兄不必太過認真。」回報以一記淺笑,語氣委婉,口說不必太認真試圖安撫某仙人,樓澈卻好像受到引誘一般握住他的手臂。
紫丞訝異的看向他。樓澈驚覺自己的行為不對勁,趕忙放開他,眼神飄移不敢看向紫丞,一向愛笑愛鬧的眉唇,感受到主人的情緒糾結成一團。
「樓兄可是身體不適?」紫丞關心道。
他不說話,紫丞沒了響應和物件,好一會兒氣氛沉鬱。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,內心暗歎一句該不會是生病了吧?畢竟在冰冷的溪水中待了那麼久…不過要病也不該是事隔多日之後吧?或許仙人的體質特殊?
見對方不言不動,單一個勁兒往自己身上瞧,不時泛上兩抹紅暈,越看越是詭異。遲疑的以額觸額,再伸出右手去觸碰他的額頭試溫,沉吟道:「似乎有些高熱,不如待會請琴瑚吩咐下去,替樓兄熬碗怯寒薑茶,再請醫者診斷有無大礙。」
「彈…彈琴的,不是那個問題…」某仙人難得紅著臉蛋、吞吞吐吐的開口,換來紫丞疑惑的一瞥:「樓兄?樓兄想說什麼?」莫非尚有其他隱疾不便告知?
一向奉行身體力行的仙人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,硬把人拉過來嚴嚴實實塞進懷裡。紫丞側身被擁著,從站著的姿態轉變成矮了半截,兩人窩在不甚大的椅子上並不舒服,不禁略略掙扎:「…澈?」
「你別動啊,這樣就好,借本仙人抱一下…本仙人不會做什麼的。」被喚名後態度稍有鬆動,樓澈乾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。紫丞還想抵抗,被身後某個熱硬的物體抵著腰椎,僵住不可思議的尷尬神色,快速攀升的熱度浮上秀氣臉龐。這種情況莫要讓他人見了去,不然身為魔王的嚴肅聲名,只怕猶如那風中的枝頭枯葉,飄飄欲墜。
初識情欲滋味,又確定了兩心相印,懷中那人的一舉一動,從驚愕到關心,再從抵抗到順從,諸多變化,此時更覺可喜可愛。下腹堅硬難受,彷佛身懷火爐,吶喊著要尋找一個通風處,可以抒發散逸這股熱氣的出口。
紫丞不敢動,後面的人又沒反應,莫非直要如此幹耗下去?想著不是辦法,正想找個藉口多日公文未批閃了開去,讓場面降溫,先離開這束手無策的處境。再拾綴回那份過熱的情緒,以思考應對之法。忽聽樓澈說道:「彈琴的你老實告訴本仙人。是不是不怎麼喜歡本仙人這麼的對你?也沒聽你說過一句表示,可看你那天…卻又很是舒服、很享受的樣子。真是的~本大爺可是很賣力的討好你呢,舒服就說舒服啊、喜歡就說喜歡啊!老是像個悶葫蘆似的,害本仙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樣,才能討你開心。話說回來…你也從未說過喜歡本仙人,不行不行,這樣本仙人可虧大了。你今天非得給我一個說法,不然就別想離開!每次說到這些就故意敷衍本大爺,你以為我真的感覺不出來嗎~?」
這麼大的人了還鬧著彆扭,實令紫丞有些招架不住,不時在意身後的情況,也不由得在舉動上綁手綁腳:「眾多擅自安插而來的罪名,樓兄打算讓紫某一肩扛下?」說完之後常掛唇角的一番苦笑再現,可惜身後之人看不到,還咬著一口氣不放他甘休:「彈琴的你未免太過狡猾,又想岔開話題,不正面回答本仙人的問題。」懊惱的語氣過後,隨即又恢復開朗:「嘿嘿~可惜你這回打錯如意算盤了!哪有讓你事事如意的!本仙人可是想到了一個治你的好方法~」
樓澈往他下擺撩去,將衣物往下拉,一把握住他軟垂的欲望仔細搓弄著,紫丞冷怒喝道,不敢置信:「樓澈,現在還是白天!」
「看著你那失去冷靜的樣子,特別的有意思啊。」不顧他的反對,手上加緊動作,逼迫他吐出難耐的嗚咽。淡白的濁液吐露在掌心上,腥煽的氣味飄蕩在室內。紫丞起伏的胸膛跟情緒一樣,劇烈激蕩。
將人撩撥一陣後,某罪魁禍首懊惱的說:「本仙人說過。不會對你做什麼的~」伸手替他將衣物塞好、整理好,讓一切完好如初。
那剛才又是怎麼回事?紫丞試圖獨自站起來,腿還有點軟,差點跌個踉蹌。樓澈站起來環著他的腰,抱在懷裡,胸貼胸、鼻對鼻。鼻尖湧入道道熟悉的氣息,安心的感覺升起,紫丞剛想推開他的手,緩緩放了下去。
樓澈苦著臉說:「怎麼辦,彈琴的。本仙人想…想要你…」
掩飾不了尷尬臉紅,紫丞故做輕鬆的說:「樓…樓兄既想找人談情…不如再往鍾愛的百花樓一遊,這次有紫某陪同,身體也已換回,想必更能盡興而歸?樓兄風采絕佳,得那一、兩位姑娘青睞,不但輕而易舉,更能讓樓兄聲望大增、擄獲芳心無數。」
聽他說著反話,樓澈不無懊惱:「別老說話酸溜溜的,你在想什麼,本仙人怎麼會不知道。小明他們已經跟你報告過,妙妙她?那不過是個意外…」說完也跟著臉紅。該是想起了那一日那一吻。
「據說樓兄在百花樓裡好是威風。」過於接近的距離和熱度蒸得腦際一片渾沌,唯一想到的是將在意之事盡皆吐露,就算事後想起時懊惱後悔,亦控制不住當下那股暢所欲言的欲望。
(續二十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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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角帶上意有所指的笑,紫丞不再掙扎,溫順的唇貼上樓澈耳旁,低低私語:「不但把百花樓鬧得沸沸揚揚,還將樓裡多位天仙般的姑娘給迷得神魂顛倒…」
樓澈聽他口氣和緩,卻句句帶刺,手裡攬著他的腰又捨不得放開,只好一邊討饒一邊解釋,歎口氣說:「你也知道本大爺的脾氣的~不過是去喝個酒…他們卻欺人太甚!彈琴的,這次…你可得站在本仙人這邊,替本仙人評評理,千萬別聽其他人隨便說說。有什麼事~直接問問本仙人就對了!別忘了~我才是當事者!」
「呵~指不定樓兄在樓裡左右逢源…樂而忘憂,故才遲遲未返。況且平日聽聞百花樓中集聚眾多妙人兒,樓兄此趟既入寶山、焉有空手而返之理?」
「我說不是就不是!本仙人並未說謊,又豈會說些違心之論。你那話可酸得很,該不會是吃醋了吧?對了!剛好豐安送了一本武功秘笈,本大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!既然我們是朋友,那你應該不會介意陪陪本仙人練練吧?」心下暗想彈琴的你可比他們漂亮的多。
紫丞未察他的另番心思,聽聞要求陪練之舉,驚訝詫異之餘脫口詢問道:「樓兄胡說什麼,那秘笈又是指…?」問過之後又感後悔已是不及。
「秘笈啊~本大爺可有好好的收著呢。」眷戀不舍的放開攬過紫丞腰際的手,從桌上取過豐安給的那冊薄薄二十幾頁的簡本,一揚頭,遞到紫丞手心上。
接過那冊子翻看幾端,紫丞越看越不對勁,這上面所繪簡圖雖不露骨,卻明顯暗指男女閨房之樂,莫非樓澈裝傻,實則邀請他踐行那歷歷雲雨之姿?不由自主的胸口一陣狂跳,心上沒了計量,該回些什麼、說些表達,詞兒忘個精光,惟能強做鎮定的以招牌微笑看著那主動提出邀約的仙人。
樓澈見他笑了,以為他的意願極高,也跟著興致高昂起來,拉著他的手就著冊子一陣比劃:「這個圖說彈琴的你得坐在上面,先陪本仙人試試,啊!那躺著的不就是我?這個秘笈真的不是假貨?怎麼姿勢這樣怪裡怪氣,不按照牌理出牌。…不管了!彈琴的先陪本仙人試試看~」想到就做,拉著紫丞的袖子就往床邊走,嘴裡嘀咕的道:「既然要躺著練…還是去床上比較方便,躺地上太冷了…對了…既然這樣,其實趁著外面的陽光溫暖時,在草地或哪裡方便睡覺的地方練練也不錯…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?喂!彈琴的你到底要不要配合本仙人啊,為什麼動作還這麼慢吞吞的!」
「不可,樓兄…這是…」紫丞想說那是不雅之事,更何況在外面逕自我行我素。話語一劃過喉頭,直覺的羞澀湧上面容。暗想怎可讓他處處占盡了便宜,步步進逼、為難自己。
樓澈已經不耐煩的拉過他的手,將人往床上一帶一推,紫丞並未使力反抗,遭到這股力道的牽引,順勢跌坐在床。
樓澈跋扈的道:「本仙人懶得聽!反正你不陪我練,本仙人就認定你不夠朋友!」
「會陪樓兄上床的朋友想必也不多見。」忍不住脫口吐嘈,一出口就見那單純的仙人宛若被踩了痛處的貓:「彈琴的你說什麼~~」樓澈握拳激動不已,隨即靈光一閃,一道微妙的靈識竄過,不禁呻吟道:「對喔…本大爺都已經跟你…」
紫丞擔心的說:「樓兄…?」該不會是刺激過大,下的猛藥過重,讓他無法接受導致瘋癲了吧?雖說樓澈素日的瘋癲之舉並非少見…。也罷,既是紫某選擇,事到如今以及從今而後之事皆咎由自取。
隨即一笑:「樓兄莫非是後悔了嗎?還是對紫某…感到失望?」技巧性的將話含糊略過,相信樓澈不致於笨到聽不懂他的含意。
樓澈的眼光直勾勾盯著他,盯得他直發毛,紫丞疑惑道:「樓兄在看些什麼?還是紫某身上有其他異狀?」不免也跟著四下觀看,最先注意到的反而是樓澈再度飄滿紅雲的臉頰。
「彈琴的…本仙人我…」我字到了後頭跑了個沒影沒蹤,湊近放大的臉和濕潤的水音、以及腥臊汗水味充滿鼻端,夾雜著若有似無的梅花香氣,口裡遭逢異物入侵的突兀感,令紫丞下意識的咬下。
「嗚!」樓澈受痛退開,伸著舌頭指控他的暴行:「彈琴的你竟然咬本仙人!我是跟你有仇嗎~~?」
恢復神識之後才發覺發生了何事,胸臆中不規律的心音鼓噪,高頻率劇烈跳動,無論何事,似乎只要碰上了這個仙人,一切就會沒來由的亂了套。
撐起表面偽裝的平板,力持鎮靜:「突如其來的舉動,是否也該對紫某解釋為何?亦或者先行知會?還是樓兄也想紫某如你一般行事,先斬後奏。」說完後不待樓澈反應,主動湊了過去,輕輕啃咬那下唇,舌尖撬開齒縫,鑽了進去。
樓澈驚訝的睜圓大眼,嗚嗚兩聲後反手摟住紫丞肩膀,施加壓力將舌頭奮力送上與他糾纏,企圖突破包圍轉移陣地。一時忘記調理呼吸,堅持未久,兩人倏地分開,各自大口喘息。
樓澈胸口未被布料所掩蓋的部份,清晰可見劇烈起伏。唇上剛經吸吮過的地方漾著血紅,色氣飽滿。一道銀絲由嘴角滑落,襯著主人傻楞楞的臉孔伴著紅暈,眸中盡是難以置信和又驚又喜。
涼意再度爬上周身時,紫丞忍不住又問了句樓兄你剛才想些什麼如此專注?樓澈不專心的分神答他一句,可惜這身衣物剛穿上沒多久又得脫下…其實這個秘笈也可以試試不穿衣服來練吧…
其後的回話被身上騷動的麻癢分去注意力而丟失,未能入紫丞耳簾。想要告訴他紫某聽得不甚清楚,可否請樓兄再說一次?可惜此時此刻嘴巴除了用來喘氣之外,已毫無餘裕再做其他任何事。
散亂的長髮,鋪了滿床。像在潔白的床褥上,綻放著無數迎風紫罌栗,隨著風兒的拂動,微微低顫著搖擺,往前迎合。
薄薄的木板在哀鳴,抗議主人們的粗暴使用,微弱的低語阻止不了兩個已執意陷入沉迷的靈魂。
那日,他意氣風發。「禦城仙士我勢在必得!」
那日,他含笑調凱:「方才承蒙閣下的”積極表現”讓在下無法奪得禦城仙士之名…」
卻皆未曾想過今日得此光景。
春光爛漫,失神情動之時,俯首傾聽含在口裡的喃:「澈...再來一次…」
順應著那道道合理的要求…第二次...第三次…第六次,直至第七次。樓澈方才想起一事,兩人早已交歡多次,此時未著寸屢之下,仍然趕忙催著紫丞喚出懷音。
紫丞顧不及其他,只得依他,懷音在空中閃現。攀著他的肩,在耳際發問:「澈?這是…」
樓澈笑得開朗:「哦!沒什麼,本大爺想說錄下來,便可以想聽就聽啊!」
「什麼?」驚怒不敢置信的聲音語尾含怒,接著被堵死封殺在喉頭的後續反對,見不了天日即遭化解為無形。
忍著嗚咽聲泛出唇舌,細細的喘氣聲和肉體廝磨聲一點一滴全被懷音照實盡責的記錄下來。
被分開的雙腿中心再度被火熱貫穿,已麻痹的觸覺被迫蘇醒,掀起另一波的高潮迭起。
「紫丞...我想要的東西,本仙人是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。但本仙人卻捨不得傷了你。」懊惱之余自動自發撤了懷音,手一揮將懷音收起消失:「這把琴再借本大爺玩幾天,等你身體好了再還你…」
紫丞心想若日日遭此折騰,恐怕容易好的也好的並不容易…。
「樓兄既然顧慮紫某心情,將懷音收起,紫丞也有一事想告知樓兄。」淡淡的聲音掩沒在樓澈胸口。
「嗯?什麼事?」
「…紫某的心情也同樓兄一般…」
夢中才能聽到的話,竟能成真?樓澈懷疑的挖挖耳朵,直認為方才是聽錯了。看到那嘴唇開闔:「…時時惦記……願長伴君側,朝夕相處。」
***
遲來的早飯其實是午飯,琴瑚覺得今天樓澈笑得特別礙眼:「怪仙人你笑得好噁心!」
樓澈氣不打一處來,她家王就在旁邊呢!竟然不給他留個一絲半點的面子:「小姑娘你肯定是羡慕本仙人,這才動不動就追著打轉。」
琴瑚做個鬼臉送他,再賞個白眼:「要不是少主跟你在一起,誰要跟著你轉啊,還不知道自己有幾兩重~」
「你終於說出真心話了吧~嘿嘿~彈琴的是我的~休想來搶!」
「少主才不是你的!少主是琴瑚的~!少主是魔界的少主,是大家的!」
樓澈一聽垮著臉轉頭看向紫丞:「彈琴的~!這太不公平了!你說說你是誰的?」湊近耳旁不無威脅道:「如果你敢不承認,明天就別想上早朝!」
2010.03.10
eg.別碰我的筆 下篇(續二十四)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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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丞不動聲色的離他遠一點。
琴瑚看少主若即若離的態度,得意的撲過去挽住自家少主左手手腕宣示主權。
樓澈不甘示弱擒住另外那只手,三人僵持不下,紫丞無奈又溫和的喚著:「琴瑚、樓兄。今日風和日麗,何不出外一遊?」
樓澈先不贊同了:「萬一又來個什麼石頭砸得又互換了怎麼辦?」
琴瑚高興的甩著紫丞手臂:「太好了!我立刻去叫上鷹涯他們~大家一起去~」
紫丞直截的說:「樓兄放心,這次若互換,有了上回的經驗,相信紫某應付得宜,不致於落得渾身是傷的下場。」
「那可難說!難不成你又未卜先知,還曉得石頭會從哪個方向砸過來?」樓澈不無懷疑。
「多備些傷藥即是。」
「那你早上有沒有多擦一些?」
琴瑚茫然:「少主哪裡受傷了?需要多擦一些傷藥?」隨即興奮的說:「琴瑚這裡有著許許多多的上好藥膏,都是特地做的,少主要不要讓琴瑚看看?」
樓澈不樂意了,趕忙將人拉到自己身後:「喂!彈琴的只有本仙人能看!」想到那草藥,又好口氣的放軟聲調:「小姑娘你說的草藥在哪?分一些給本大爺行不行?」
琴瑚對他扮個鬼臉,拉拉右眼皮吐吐小舌:「誰要分給怪仙人,這可是琴瑚特地製作的,超有效的藥膏。只要塗上一些,不管是受傷還是蟲咬、疤痕,什麼痕跡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,給怪仙人用太浪費了!」
樓澈不滿又氣憤,忍不住挽袖想打架:「小姑娘妳…!本仙人也是想討點給彈琴的用啊!」
琴瑚驚訝的看向紫丞:「少主少主,你真的受傷了嗎?快點讓琴瑚看看!都怪這笨仙人,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大堆不明不白,讓人聽不懂的東西,若耽誤了少主的傷勢怎麼辦?」
紫丞臉上略微泛紅,露出溫和的笑:「琴瑚,我沒事。」
樓澈著急的說:「你早上明明就一直喊疼…」被紫丞瞪了一眼話尾又縮了回去。
紫丞瞇著眼睛殺氣騰騰:「紫某見樓兄數次表示,對琴略有興趣。莫非是想試試這琴曲殺音的威力?」
「聽琴沒問題,要打架也行!嘿嘿~既然你想打,本仙人當然奉陪!不過是你的話…我們還是喝酒就好。」仙人還沒意識到有何不對。
「呵~樓兄可是對紫丞武藝深淺少有把握?故而不敢面對面再打上一場?」
「哼~!說到這可就是你自討沒趣。每次都那麼不經打,輕輕的碰上幾下,就要吐上幾口血,這讓本仙人可怎麼打得下去?所以還是喝喝酒就算了~至於面對面嘛~晚上機會多的是,不急於這時~況且你現在身體不好,立刻打根本不公平~本仙人呢~向來是個光明磊落,不做那不公平不光明不正大之事~!」
「若果樓兄堅持晚上再戰,那紫丞也不好推辭。不過勝負仍未可料,這次,紫某可也不會再對樓兄手下留情。以公平來論,樓兄尚要償還的還請勇於擔負。」
「這…難道你是想?」想到那方面去,樓澈臉紅著急了。
「以往數次承蒙樓兄賜教,或許此番該換紫某有所表現,以免樓兄太過辛勞。」
樓澈慌張的搖著手:「不辛勞不辛勞,本大爺樂得很!」
琴瑚邊聽邊臉紅,一邊帶笑:「少主你可把怪仙人給嚇慘了~」
這時有內侍來報,伶葉仙人求見。
二人飯食已畢,琴瑚說要去找鷹涯,告訴他等下大家一起出外遊玩。其餘二人無事可做,乾脆起身迎接,走到門口以禮相迎。
伶葉個性淡薄,仍舊是那服綠衣,柔和眉目。見兩人神色已與往常大相徑庭,暗自猜測,不覺松了口氣。
樓澈見那有如親人一般的熟悉身影再現,喜悅淹沒了眉稍:「伶葉先生你來啦!」又想起當初秉燭夜談時的那番話,如今再見,兩般光景。緊緊牽住身邊之人的手,紫丞詫異看向被握住的溫熱處,低頭不語。
伶葉看他們兩人模樣,顯然已情愫緊系,想來也不必他再多事,更否提及欲帶樓澈回返天界之事,但仍不免有些失望。思索片刻,才緩緩道:「澈兒,先生欲回返流雲天殊,這趟出行魔界已久,想必相丹在那梅樹下也感寂寞。」
「時節變換,現在那株梅樹,應該也要紅了吧!」樓澈有些懊惱,已經許久未能回去看看師父的衣冠塚了啊。
伶葉嗯了一聲,流露出淡淡而祝福的笑容:「那日見你流淚,方才知道澈兒長大了不少,再不是昔日那個闖禍精。」
啊?流淚?樓澈想了再想,還是想不出來是哪個流淚?疑惑的說:「伶葉先生,你說~本仙人哭了?」
「你以為天色昏暗,便無人看見了?傻孩子。」伶葉皺眉,心疼的說完,摸摸他的頭,樓澈也乖乖的任由他摸,甚至微微偏過頭來讓他摸得更順手一些。嘴裡不免嚷嚷道:「伶葉先生老是把本仙人當成小孩子。」
「在先生心裡,澈兒還是那個當初見了就討吃的、痛了就要哭、提起練功逃得飛快、說到念書頭就痛了、整天惡作劇的半大娃兒。」
樓澈尷尬的看向身邊兩個人,紫衣的那個忍不住在偷笑,綠衣的那個用總讓人懷念的溫暖眼眸望著他。
紫丞到此不得不表態:「前輩勿念,過些時日,待魔界事務可容暫放,將與樓兄前往拜訪。」
樓澈喜道:「彈琴的~!」他還以為他是不願意和他回天界去的,沒想到~!
紫丞安撫的回握住他的手:「紫某說話算話,若無意外,那時還要叨擾前輩了。」
伶葉笑著說:「我和相丹會等著你們回來。」
告別完,伶葉就走了。樓澈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消失,直到看不見,才轉身沮喪的說:「唉~真想念天界的大家。」
紫丞安撫道:「再給紫某十年…待西魔內政底定,內閣政權運行,那時便可一放,責任也不致於過重,現在魔界還須要紫某不可。既已等了這麼多年,難不成樓兄還不能再緩緩,為了紫丞?」
樓澈抱住他:「沒事,本仙人當然知道你的顧慮,就是心情不好。」放開後盯著他的臉說:「喂!我們來喝酒吧!彈琴的你害本大爺好久沒酒喝了!這怎麼行,非得從你身上多討一些回來不可~!」
「既然樓兄要喝,紫某又怎敢不奉陪?」
移步回飯廳,命人取來數壇美酒,又你一壇我一壇的就口大灌起來,待到最後一壇,樓澈先喝了數口,又推給紫丞,紫丞也不避嫌,接過後飲下,兩人相視一笑。
樓澈忽然想到:「對了,伶葉先生剛剛說…那晚…你哭了?所以說你是為了本仙人而流淚?」提起這個興趣就來了,趁著酒意乾脆整個人趴在紫丞身上,指著他的鼻子裝酒瘋。
「樓兄既然喝醉了,我們還是早早安歇吧。」紫丞又開始打太極。
樓澈還要抗議的多說,紫丞乾脆用嘴堵著他。之後,意亂情迷,想問的、想說的、想抗議的都給拋諸腦後,一時之間忘光光。
被壓倒在飯廳的飯桌上時,紫丞心想,此時應無人會想到來此處用餐吧?還是該派人把守門外下道禁制令以防臨時有人闖入。至於那夜流淚之說,寧可遭到誤會也開不了口告知,那晚花開正盛,不過是花瓣上的露珠沾惹眉稍,賞花之時所流落,被前輩誤以為情到深濃之舉。事到如今,又怎好意思開口澄清。
而後,身上之人往前一沉,更無餘裕顧及思考,一些想法被扯得支離破碎。冰涼的桌面泛著酒香和菜香,歎氣和喘息聲中最後一瞬靈識浮起:明日早朝,恐怕真的是上不了。
[EG別碰我的筆~ END ]
2010.03.13.
- May 05 Mon 2014 23:54
【幻四樓紫】別動我的筆 [2]-END- (樓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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